“長得精神,穿啥都像明星。”
李勝笑了:“喲,您這嘴,是抹了蜜糖吧?”
“模樣俊,說話還甜,太欺負人了。”
陳雪茹笑得前仰后合:“哎喲喂,你這嘴皮子,比我縫衣的針還溜!”
“我甜?你還不是跟著學的?”
“嘿,這不是——被您熏陶出來的嘛。”
寡婦門前是非多。
李勝頭一回踏進陳雪茹的店門,心里頭就明白——不能留飯。
伙計們盯著,公家的經理也在暗處瞧著。萬一真坐下來吃頓飯,明天全院兒都得傳成“李勝跟寡婦有一腿”,連鍋灶邊的貓都得被編進故事里。
陳雪茹剛離了婚不到一年,風口浪尖上,她經不起半點閑話。李勝更不想被卷進這趟渾水。
他回了家,隨手炒了二兩野豬肉,倒了半碗劣酒,往床上一癱,眼皮一合,直接睡到日頭偏西。
這日子,別說,真叫一個自在。
要是有個人熱被窩等著,那才叫圓滿。
可他才十六,連婚都提不了——別說媳婦,連紅蓋頭都沒摸過。
晚上,張雪梅拎著菜籃子進門,李勝笑嘻嘻迎上去:
“娘,我今兒在裁縫鋪量了身新衣,改天帶您和妹妹一人整兩套,咱不穿舊的,穿鮮亮的。”
“等您歇班兒,我親自拉著你們去挑布料,選花樣,量腰圍。”
“女人家,不能總穿補丁摞補丁。”
張雪梅眼一酸,嘴角卻翹得老高,聲音柔得像剛蒸的糯米:
“好,都聽你的。你這孩子,是真長記性了,知道疼娘了。”
……
一晃眼,七天過去。
李勝天天往師父那兒跑,不是切磋拳腳,就是掰腕子練臂力。他發現,隨著獵人等級往上蹭,自己那套家傳國術也跟著“開竅”了——快得離譜,準得嚇人。
可他不敢真發力。每次都故意慢半拍,退半步,讓師父贏個漂亮。
但也不能太假。要是全讓著,師父該覺得他是個繡花枕頭了。
真要暴露底牌?那可就糟了——怕不是立馬有“特殊人才處”的人拿著紅本本敲他家門,說“小同志,國家需要你”,然后把他打包送去哪個山溝溝里當保密員。
他還未成年,想多喘幾年自由氣。
終于,那兩個敵特扛不住了,全招了。
順藤摸瓜,徐成帶隊,一口氣端了對方三處窩點,抓了十幾號人,連藏在煤堆里的暗哨都沒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