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上還掛著淚,卻驚恐地瞪著我。
“鬼……鬼啊!”
她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,手里的劍都扔了。
我撣了撣身上的壽衣,那是我下葬時齊珩親手為我換上的。
五年了,依舊嶄新。
“淺月。”
我開口,聲音因為五年未曾言語而有些沙啞。
“是我。”
蘇淺月愣住了,像是被點了穴。
她死死盯著我,嘴唇哆嗦著,半天擠不出一個字。
“沉魚?”
“真的是你?”
“你……你這是,又活了?”
我從棺材里跨了出來,一步步走向她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剛從下頭回來,請了個假。”
她終于反應過來,連滾帶爬地撲過來,一把抱住我的腿,嚎啕大哭。
“你這個殺千刀的!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!”
我拍了拍她的背,眼眶也有些發熱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哭什么,我這不是回來了么。”
她哭了足足一刻鐘,才抽抽噎噎地停下,抬頭看我,滿眼都是血絲。
“沉魚,霄兒他……”
提到我兒子,我臉上的溫情瞬間褪去,只剩下冰寒。
“你說。”
“齊珩那個王八蛋,他怎么敢!”
淺月攥緊了拳頭,指甲都掐進了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