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辦法,中間出了點小意外,被困在一個地方處理了些麻煩事。”周墨聳聳肩,算是解釋。
劉徹緩緩轉身,“但現在看你能穿越到我這里,看來是好事情。”
他走到書案前,拿起一張紙給周墨。
周墨接過來一看,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表格,什么“投入”、“產出”、“折舊”、“利潤率”,下面還蓋著一個“少府鹽鐵司”的朱紅大印。
“這一個月,我將你所說的鹽鐵官營,推行至了極致。”
劉徹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,“我設立鹽鐵司,統管全國的鹽井與鐵礦。派出了數百名從民間招募的算學人才,教會他們你說的復式記賬法和成本核算,將每一斤鹽、每一寸鐵的成本,都算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生產出來的鹽鐵,由官府統一定價,統一銷售。地方豪強再也無法囤積居奇,操控物價。”
他伸出五根手指,“國庫的收入,在一年之內,翻了五倍。祖母和那些外戚,再也拿不住朕的錢袋子了。”
周墨聽得眼皮直跳。
一年五倍!我的媽,這比印鈔機還快!
這小子才十八歲啊,就把現代企業的壟斷經營和成本控制玩得這么溜!
“錢,只是第一步。”劉徹的手指,從內地劃向了北方,最終停在了長城以外的廣袤草原上。
他從案幾上拿過一個精美的瓷瓶,扔給周墨,瓶身潔白,上面繪著祥云圖案,手感溫潤。
劉徹嘴角一挑,帶著幾分算計,“嘿嘿,我將高祖的漢露,改良了配方,用這種瓷瓶包裝,并給它取了個新名字,叫瓊漿玉液。”
“朕讓商隊,將這瓊漿玉液,以一瓶百金的天價,賣給匈奴的王庭貴族。他們很喜歡,愿意用最好的戰馬和成車的黃金來換。如今,我大漢的武庫里,戰馬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兩萬匹。”
周墨拿著那個酒瓶,目瞪口呆。
好家伙!劉邦看了流淚,劉徹看了想收費。
這是把祖宗的智慧,發揚光大到了商業欺詐的高度啊!
用匈奴人自己的錢,買匈奴人最好的馬,回頭再用這些馬,去沖垮他們的王庭。
“有了錢,有了馬,自然就要有能用好它們的人。”劉徹的語氣里,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氣。
他走到書房的一角,掀開一塊巨大的布,布之后,是一個更為精細的沙盤,上面是整個漠北的地形,山川、河流、草場,甚至小小的水源地,都標注得一清二楚。
“朕組建了夜不收。”劉徹拿起一枚黑色的狼頭標記,放在沙盤深處。
“他們裝備了你給的對講機,兩人一組,日伏夜出,如今,匈奴每個部落的位置、兵力、牧場輪換的規律,朕都了如指掌。”
他又拿起一枚紅色的弩兵標記,放在長城沿線,“朕還擴建了強弩營。工匠們在你給的模型基礎上,改進了弩機,射程達到四百步,配合三段輪射之法,匈奴的騎兵沖不到陣前,就會被射成刺猬。”
周墨看著沙盤上那些代表夜不收的狼頭標記,已經深入到了匈奴腹地,他甚至能想象到,在茫茫大漠中,兩個漢軍偵察兵,正監視著遠處的匈奴王帳,然后通過對講機,將坐標和情報源源不斷地傳回后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