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特?”
“對。”秦小姐的指尖在屏幕上一點,一張印章的超清放大圖顯示出來。
“專家說,印章的整體風格和唐代御印規(guī)制完全相符,但雕刻的微觀痕跡,卻不像是任何一種已知的古代雕刻工具留下的。”
“它太光滑,太精準了,在顯微鏡下,切面像是……被某種高熱能瞬間融化后又凝固形成的。”
她抬起頭,目光如炬,直視周墨的眼睛。
“周先生,你能解釋一下,為什么一方唐代風格的古玉印,會有類似激光雕刻的痕跡嗎?”
周墨感覺后背的冷汗已經(jīng)把衣服浸濕了。
他怎么知道啊!
女皇給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!
想知道你自己問女皇去啊!
他只能耍賴了。
“我怎么知道!”
周墨噌地一下站起來,一臉被冤枉的憤怒。
“你們要是不信,就把東西還給我!這醫(yī)生我們不看了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就是看上我的寶貝了,找各種借口想把它黑掉!”
他開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,嘴里念念有詞。
“我就知道,城里人沒一個好東西,心都黑!”
“我大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就去網(wǎng)上曝光你們!說你們是無良機構(gòu),草菅人命,騙人錢財!”
這一通撒潑打滾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,反而讓秦小姐愣住了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前一秒還緊張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,后一秒就化身市井潑皮的年輕人,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要的不是答案,是反應。
周墨的反應,雖然粗俗,卻也符合一個“沒什么見識的鄉(xiāng)下窮小子”在面對質(zhì)疑和巨大利益時的應激表現(xiàn)。
“周先生,你冷靜一點。”
她收起平板,語氣緩和下來。
“我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,只是例行詢問,這枚印章價值連城,我們會妥善保管。”
她站起身,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。
“好了,我不打擾你們了。你大伯的治療還需要持續(xù)一段時間,你有什么需要,可以隨時跟護士說。”
說完,她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