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一走進去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一排排高聳的書架,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籍,紙張潔白,字跡清晰,封面五顏六色。
這里的藏書,比他整個皇宮里的文淵閣還要多上千倍萬倍。
“這些……都是書?”他聲音發顫。
“都是。”周墨點頭,心中暗笑。
他帶著朱允炆上樓,走到少兒區……。
“來,《幼兒拼音入門》、《看圖識字三百個》、《一年級語文上冊》……再來幾本田字格練習冊和鉛筆。”
朱允炆看著周墨手里那一疊幼稚的圖畫書,臉上有些發燙,但更多的是一種新奇。
書店的收銀員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這兩個大男人,尤其是在看到朱允炆那一頭用發帶束起的長發時。
周墨頂著壓力付了錢,面上卻是一派鎮定自若。
民宿的客廳,成了臨時的教室。
周墨搖身一變,成了“周夫子”。
“陛下,咱們從頭學,這個念
a
,嘴巴張大……”
朱允炆學的極其認真。
他自幼受的便是天下最頂級的教育,一點即通。
他端坐在沙發上上,背脊挺得筆直,只是握著鉛筆的姿勢,怎么看怎么別扭,像是握著一支毛筆,懸著手腕,一筆一劃,力透紙背。
周墨教他寫“日”,他想了想,在田字格里寫下了一個“曰”。
“不對不對,”周墨哭笑不得。
“
日
是太陽的日,中間是一橫。
曰
是子曰詩云的曰,中間是短橫,不一樣的。”
他又指著“電”字。
朱允炆端詳了半天,小聲問:“此字……可是某種符文?瞧著有雷霆之勢。”
周墨憋著笑,在紙上畫了一個簡筆畫。
“您看,這是云,云里打雷,一道閃電下來,就是這個
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