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一說起這個,剛才還在默默扒飯的楊叔叔立刻就不困了!他眼睛一亮,仿佛聽到了什么財富密碼,立刻偏過頭,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問:“小染,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內(nèi)幕消息?”
「內(nèi)幕消息?穿越消息倒是有,問題是說出來您敢信嗎?」墨染心里吐槽,面上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,開始“忽悠”:“楊叔叔,內(nèi)幕消息談不上。但您想啊,這城市化進程還在不斷推進,大量人口涌入大城市,需求擺在那里,大城市的房價逐漸攀升這是必然趨勢。而且,這股趨勢還遠遠沒有到頭呢!北平作為咱們國家的首都,政治文化中心,未來的潛力無限。我敢說,在以后幾年里,這兒的房價會漲到一個……比較夸張的地步。”
雖然楊蜜對什么“城市化”、“趨勢”聽得云里霧里,但她知道墨染是站在她這邊的,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拼命點頭附和:“對對對!爸,媽,阿染說得對!我就是這么想的!咱們得趕緊買,不然就虧大了!”
楊父聽完,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,臉上的表情從疑惑逐漸轉(zhuǎn)向認同。他深思熟慮片刻后,轉(zhuǎn)頭對依舊板著臉的楊母開始了“策反”工作:“春玲啊,我覺得……小染這話說得在理。如果房價真像他說的那樣會漲,那咱們的確得趕快買。就算不為了投資,早點買了咱們自己住進去,享受更好的環(huán)境,也不虧啊,總比錢放在銀行里縮水強吧?”
好了,現(xiàn)在場上的形勢瞬間逆轉(zhuǎn),變成了三比一!楊母看著眼前“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”的丈夫、女兒和準女婿,知道自己大勢已去,再堅持下去恐怕要引發(fā)家庭內(nèi)部矛盾了。她終究還是嘆了口氣,帶著點不情愿地松了口:“……行吧行吧,你們爺仨一條心,我說不過你們。買就買吧!”
一場家庭風波總算暫時平息。吃完飯后,楊蜜習慣性地就想跟著墨染回他們的小窩,卻被楊母一聲令下攔了下來:“蜜蜜,別急著走,過來幫媽洗碗!”
楊蜜心里頓時警鈴大作,和墨染交換了一個“自求多福”的眼神,知道該來的總會來,這絕對是一場“鴻門宴”。
果然,一進廚房,水龍頭嘩嘩一開,楊母就開始了她的“諄諄教誨”,語氣不再是飯桌上的強硬,而是帶著一種深沉的擔憂。
“蜜蜜,你跟媽說實話,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疼那筆錢,故意卡著你,不讓你給我們花錢?”
“沒有沒有!媽,我知道您是為我好,怕我亂花錢。”楊蜜趕緊表態(tài),洗潔精搓出的泡泡都比不上她此刻想表明的心跡。
“傻孩子喲,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明白媽的苦心?”楊母嘆了口氣,聲音低了下來,“你將來是要嫁到墨家去的。墨染這孩子,能力、家世都沒得說,你未來的物質(zhì)生活,媽一點都不擔心。但是,蜜蜜,‘豪門太太’是那么好當?shù)膯幔俊?/p>
她頓了頓,語重心長:“媽是過來人,見過太多了。婆媳之間,哪有勺子不碰鍋沿的?你現(xiàn)在是能掙錢,是風光。可你掙多少錢,在有些人眼里,那都是你‘自己’的。只有把這錢,化成實實在在的、寫在嫁妝單子上的東西,你在墨家的腰桿才能真正挺起來!將來家里的傭人、保姆,那些見風使舵的人,才會高看你一眼,不敢怠慢你。”
楊母的聲音更低了,帶著一種未雨綢繆的清醒:“退一萬步講……媽說句不吉利的,萬一,我是說萬一,你以后和小染鬧矛盾,吵得天翻地覆。如果那婚房是你買的,至少……他不能理直氣壯地讓你‘滾出去’。孩子,那是你的底氣,是你的退路啊!”
“媽!”楊蜜聽到這里,鼻子一酸,剛才那點小委屈瞬間被巨大的感動淹沒。她一下子撲進母親懷里,聲音都帶了哭腔,“他不會的!阿染他不會那樣的!”
“哎呀,你這死孩子!手上都是洗潔精泡沫,別把我衣服弄臟嘍!”楊母嘴上嫌棄著,手卻溫柔地拍著女兒的背。
“……”楊蜜破涕為笑,卻在母親懷里賴著不肯起來。這一刻,她真正明白了母親那看似固執(zhí)的背后,藏著的是怎樣一份深謀遠慮的愛。
等楊蜜紅著眼圈回到她和墨染的愛巢時,墨染立刻像只大型犬一樣湊了上去,撅著嘴就想來個“慰勞吻”。
沒想到,楊蜜竟然后退一步,狠狠推開他,嘴里還憤憤地咒罵了一句:“臭男人!”
墨染一臉懵逼,完全在狀況外:“干嘛呀?我又怎么招惹你了?房子的事不都解決了嗎?”
“解決什么解決!”楊蜜叉著腰,開始無理取鬧(至少在墨染看來是),“你將來肯定會嫌棄我人老珠黃,然后把我掃地出門的!讓我無依無靠,身無分文,流落街頭,跟野狗搶東西吃……”
墨染聽得目瞪口呆,這都哪跟哪啊?“停停停!打住!我的大小姐,你這想象力不去寫劇本真是屈才了!以后有種東西叫手機支付,你就算真被趕出家門,銀行卡里的錢也夠你環(huán)游世界好幾圈,絕不至于淪落到跟野狗搶食好嗎?”
“好啊!”楊蜜立刻抓住“重點”,眼睛瞪得溜圓,“你果然想過要趕我出去!你都開始研究我被趕出去后的支付方式了!”
墨染:“……”他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。
得,跟陷入“被害妄想”的女人講道理,無疑是自尋死路。墨染決定放棄治療,改用“昏君”療法。
他二話不說,上前一步,一把抄起楊蜜的腿彎,在她的小聲驚呼中,強行將她打橫抱起,大步走向臥室。
“女人,”他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,單手撐在她耳側(cè),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著自己,嘴角勾起一抹邪魅(自認為)的弧度,“你現(xiàn)在開始不講道理了是吧?好,你要是不講道理,本王今天也不跟你講道理了。剛吃飽,正好需要運動消化一下。我告訴你,你想配合得配合,不想配合……也得配合!”
楊蜜被他這霸道總裁附體的樣子逗笑了,張嘴輕輕咬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指,眼中閃著狡黠的光,笑道:“嘻嘻,昏君!你是得不到我的心的!”
墨染嘿嘿一笑,俯身靠近,氣息交融:“嘿嘿,美人,誰說要你的心了?本王先得到你的人再說!春宵一刻值千金,花有清香月有陰……良辰美景,豈可辜負?”
長夜漫漫,自有別樣的“道理”,需要用身體力行去慢慢辯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