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這個前提,他愛她,不因為任何原因才愛她。
蕭振鈞回憶著剛剛的夢。
他忽然想起,有一種說法,死去的人如果入夢就代表這個人要投胎轉世了。
鄭書意要投胎轉世了嗎?
他無法自抑地心酸。
看著掛在正中央的婚紗照,他喃喃:“嘉怡,等等我,不要走好不好?”
照片里的鄭書意對著他燦爛地笑。
蕭振鈞也笑起來,一滴淚被輕輕抹去,他說:“嘉怡,你等著我。”
他不知這種想法是否自私。
他分明是個無神論者,可現在他卻在祈禱鄭書意不要投胎轉世,而是等著他。
甚至,他有些魔怔地環顧四周。
“嘉怡,你在我身邊嗎?如果世上真的有鬼魂,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呢?”
蕭振鈞下床,走進衣帽間。
花阿公給鄭書意做的旗袍已經被他整整齊齊地掛在這里。
“嘉怡,你會在這里嗎?”他摸了摸旗袍。
坐下冰冷的地板上,自顧自地說話。
“你不知道吧,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心靈感應,你痛不欲生的那一刻,我也好痛。”
“嘉怡,對不起我說了好多遍,你會聽到嗎?我知道說對不起,也換不回來你,可是一想到你孤單地躺在那里,我的心好痛,除了對不起,我還能對你說什么呢?”
“你知道我一直愛你吧,在走的時候你恨我嗎?恨也是應該的,我沒資格叫你不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