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中銘絲毫不覺得累,“這算啥,我一點也不累。像我們這種常年保持高強度訓練的人,三天三夜不睡覺都沒問題。你睡吧,等一會兒涼快一些了,我就睡。”
“你這人,咋還跟我犟上了?”喬星月爬起來,要奪他扇子。
長長的胳膊輕輕往上一舉,越過她的頭頂,往后一退。
喬星月夠不著扇子,瞪他一眼,“我讓你睡覺了,我又不是富家少奶奶,還要人伺候。趕緊睡。”
“我樂意。”
“行,你要扇就扇吧,反正又不是我累。累著了,我可不心疼。”
眼見著拗不過他,喬星月重新躺下時,嘴上雖說著狠話,唇角卻掛著甜滋滋的笑意。
這男人在照顧人方面,確實體貼,知道疼人。
躺下后,喬星月吹著背后謝中銘送來的涼風,緩緩的有了困意,眼皮越來越沉,什么時候睡著的,她也不知道。
這天晚上,她睡得特別安穩踏實。
清晨醒來的時候,依然感覺到有一陣涼風撲面。
睜開眼睛,竟發現謝中銘依然在給她扇著風,她趕緊爬起來,“謝中銘,你不會是給我扇了一晚上的風,一晚上沒睡覺吧。”
“當然不是,我也是剛醒一會兒,看見你滿頭是汗,所以順手給你搖搖扇子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他把胳膊上,枕在草席上留下的草席印子,拿給她看,“你看,昨晚我睡了。”
只是睡得不太沉。
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挨著喬星月,和她同處一室,他也緊張。
喬星月剛爬起來,就感覺不太得勁兒,后背癢得難受,伸手抓了幾下,暫時不癢了。
等她去招待所的水房洗漱回來后,被抓過的地方更癢了。
昨天晚上看見屋子里有好幾只長腳花蚊子,不知道是不是被它給咬了,癢得難以忍受。
她放下刷牙的搪瓷杯,背對著謝中銘,將衣肩微微往下一垮,露出一只白皙細膩的肩頭和一片白晃晃的后背來,“謝中銘,你幫我看看,后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。”
其實她也沒多想。
實在是癢的難受。
意識到謝中銘害羞地別過腦袋,不敢看她的肩和背時,她才把衣服往上拉了拉,“我又沒脫衣服,你害羞個啥。”
她干脆利落道,“做都做過了,有啥好害羞的,快幫我看看,癢死我了。”
這個年代的男人,是不是都像他這般純情,露個肩和一小片背而已,咋害羞成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