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謝中銘看喬同志的眼神很不對勁,他的眼神里明明帶著對喬同志的愛慕之情。
“你是不是對喬同志有好感,喬同志在你家干了多久了。是不是因為喬同志,你才遲遲不肯把胖丫接到部隊隨軍?”
黃桂義指著謝中銘,沉沉嘆口氣道,“你小子,是犯糊涂啊。我看喬同志也是有分寸的同志,知道你有媳婦了,不可能對你有啥非分之想。是你單方面的,對不對?”
果然是啥事都瞞不過大舅的火眼金睛。
但謝中銘該咋和大舅解釋,胖丫就是喬同志,喬同志就是胖丫的事情。
星月不愿在他家人面前公開身份,他也犯愁,“舅,這件事情有些復雜,過段時間我處理好了,我親自給你打電話稟明情況。”
黃桂義:“有啥好復雜的,你是有媳婦的人,人家喬同志對你也沒那心思,男女關系上,你可別犯錯誤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沒啥錯。可是中銘,你是有媳婦的人了?!?/p>
謝中銘羞愧不已。
如果星月不是胖丫,在這件事情上,他確實同時對不住兩個女同志。
如果她們不是同一個人,他喜歡了星月,既對不起胖丫,又不能給星月一個名分。
確實是挺渾蛋的。
他老老實實地點頭,“舅,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。”
蔣浩在旁邊插了一句,“老師,這件事情,它,它真的非常復雜。不過你要相信中銘,他肯定能處理好的。他不是那般不負責人的人?!?/p>
黃桂義沉沉地嘆一口氣,拍拍謝中名的肩,又道,“我也相信你。只是不想你在男女關系上犯錯誤,讓你媽跟著操心?!?/p>
他家小妹生了五個兒子,個個都被教得極好,可沒哪個兒子犯過這么大的錯誤。
他這個當大舅的,既是想敲打自己的外甥,也是想讓自家小妹日子過得順心一些,別跟著操心。
喬星月回到房間時,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擦黑了。
她拉了電燈線,拿起隨身帶著的一本高中課本,坐在桌前復習了起來。
看到重要知識點,劃了雙橫線,又抄下來。
手中握著的那只鋼筆,還是剛來謝家不久,謝中銘送給她的禮物,當時全家人每個人都有份。
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她就發覺謝中銘看見她時,眼神有些不太對勁,閃躲,緊張,害羞,又故作沉穩鎮定,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就是胖丫。
“胖丫”早就被他拋之腦后,忘得一干二凈了,他哪知道“胖丫”經歷了哪些苦難。
果然,不能把自己的人生交給一個男人。
誠然,這些天因為謝中銘的體貼照顧,因為茶店村他替她擋了刀子時的義無反顧,她對他確實有些好感,她也明白自己那慌亂的心跳聲到底為何。
但是她不想困于兒女情長,她要按原計劃進行,先搞錢搞事業。
很快定下心神來,繼續復習。
謝中銘推門進來的時候,她聽到了動靜,卻繼續專注于高中課本上。
瞧見她在復習,謝中銘也沒有打擾她。
他在旁邊看了一眼,發現她本子上記錄的知識點,全是重點,發現她挺會抓重點的。
她可是從茶店村出來的,沒上過一天學的胖丫,離開茶店村五年,變化太大了,感覺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