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中銘抬了手,替她擄了擄她的碎么,“星月,放心,以后有我在,再也不會讓這一家人欺負你?!?/p>
他無法想象,這樣惡毒的親媽,會對喬星月有多苛刻。
星月從小到大,一定過得很苦吧!
喬星月捏緊手中那顆透亮的大李子,手指緊緊一攥。
這男人向來都是一直叫她喬同志。
今天竟然叫她星月?
她把李子攥在手里,貼在胸口,不知是不是風停了的原因,竟然覺得熱了起來。
也有別的人叫過她星月,但是“星月”這個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,好像格外的好聽。
她干脆利落一笑,“我咋可能怕她欺負我,你瞧著吧,一會兒看我怎么對付這個老巫婆?!?/p>
“吃李子,真的很甜?!彼咽种胁恋猛噶恋睦钭?,塞進謝中銘的嘴里。
指腹碰到謝中銘的溫涼的薄唇,像是被燙了一下,趕緊縮回來。
她捏著衣服一角,攥緊,“……那個,你嘗嘗,我家門口這棵李子樹,每年結的果都很甜?!?/p>
“干啥呢,偷李子呢?”
又粗噪的呵斥聲由遠及近飄到喬星月的耳朵里,震得喬星月耳膜都快破了似的。
她皺眉望過去。
曾秀珠端著那碗紅苕稀飯邁出院門檻,走出來。
碗里的豆干回鍋肉堆成了尖,這伙食,比鄉親們過年殺豬還開得好,包里不知道揣了多少謝中銘的工資津貼。
她拿筷子指著喬星月,兇巴巴道,“你偷我李子是不是,給錢?!?/p>
喬星月又摘了一顆李子,往嘴進而一塞,又咬了一大口,“給啥錢?”
“你沒看那李子樹上掛著的牌子嗎,偷一顆李子罰款一塊錢?!?/p>
“你咋不去搶?”
一顆李子罰款一塊,這李子是黃金做的不成?
曾秀珠大字不識,那牌子上寫的字,肯定是她讓別人幫忙寫的。
村里的人都不太待見曾秀珠,她要是賴上誰家,誰家準倒霉,估計幫她寫牌子的人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。
喬星月懶得跟她理論,直接開門見山,“曾秀珠,今天是讓你還錢的?!?/p>
等拿到錢,再讓她拿戶口本。
這時,曾秀珠才發現喬星月身邊謝中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