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桂蘭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,本來想聽一聽他們在說啥,誰知道星月這么快從灶房里出來了。
聽星月這語氣,咋越來越像是一個生氣的小媳婦才該有的生氣的語氣?
“蘭姨?”喬星月定了定神,幸好剛剛她沒提離婚二字,但謝中銘應該知道她指的是啥。
黃桂蘭吱吱唔唔,“星月,我,我,我來想到灶房里打點熱水。”
喬星月知道蘭姨剛剛在偷聽,也沒拆穿,“蘭姨,早點休息,我先上樓了。”
等喬星月一走,黃桂蘭走進灶房,問,“中銘,星月讓你陳叔批啥。星月不是不想去你陳叔手下當兵嗎?還有,啥事沒得商量。你是不是什么地方惹星月生氣了?”
黃桂蘭特意補充了一句,“你可別欺負星月啊。”
“媽,這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釋,總之都是我做得不對,是我的錯。”
“啥,你真欺負星月了?”
黃桂蘭瞧著星月剛剛那說話的語氣,是真生氣了,她用力拍了謝中銘一掌,“你做啥事了,讓星月這么生氣?”
這一掌,不算輕。
但謝中銘紋絲不動,只覺自己該受教訓,“反正是我不好,我會彌補的。”
……
翌日。
錦城軍區,第六師,師部。
謝中銘敲響了陳勝華的辦公室門。
“進!”里面傳來陳勝華中氣十足,渾厚有力的聲音。
進去后,見陳勝華伏案桌前在寫著東西,謝中銘端正在站在桌前,沒打擾。
陳勝華寫完那幾個字后,抬頭,看向謝中銘。以他對謝中銘的了解,這小子進來后不直接說事,而是端正地站在那里等候著,肯定不是公事。
陳勝華問,“私事?”
“是的,陳師長。是我個人問題。”謝中銘站著端正的軍姿,腰板和肩背挺得筆直,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貼在軍褲的褲縫處。
陳勝華從桌前起身,繞了半圈,走到他面前,“你小子啊,你老實告訴我。你是不是喜歡在你家干活的喬同志。”
陳勝華一直希望謝中銘能當他陳家的女婿,這次他打算和失蹤的胖丫離婚,陳勝華還以為他們家嘉卉有希望了。
誰知道謝中銘早就看上他家保姆了。
不過這個保姆可不是一般的保姆,喬星月可是陳勝華的救命恩人,而且他在醫院里親眼見識過喬星月的機智、果敢、還有她不凡的身手。
他家嘉卉輸給喬同志,陳勝華也沒啥好遺憾的,至少喬同志值得。
提到喬星月,謝中銘耳朵燙了起來。
陳勝華指著他,笑了笑,渾厚有力道,“你小子啊,可是頭一次對一個女同志如此上心。放心吧,胖丫的尋人啟示已經登了一個多月了,估計這娘三是已經去世了。上頭已經準許你的離婚報告了。你確實應該好好安個家。這離婚報告,我馬上給你簽字。”
說著,陳勝華去抽屜里拿出謝中銘的離婚報告,就要拿起鋼筆來簽字批準,謝中銘突然說,“師長,我不準備和胖丫離婚了。”
陳勝華抬頭,不明所以地看著他,“中銘,咋又突然不離婚了。你不是一直盼著和胖丫離婚?”
“師長。有件事情要向你如實稟報,但是要麻煩您替我保密,暫時不要告訴我爸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