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陳嘉卉給大家泡了茶。
謝江和陳勝華坐在一起下著象棋。
王淑芬拿來瓜子糖果。
不知咋的,黃桂蘭和安安同時抓撓著身體,一起喊著身上癢。
“媽媽,我身上好癢,喉嚨也癢。”安安撲到喬星月面前來。
喬星月一看,娃身上起了紅點子,眼皮也腫了,再瞧黃桂蘭也是一模一樣的癥狀。
壞了,這是花生過敏了。
“蘭姨,你和安安可能花生過敏了。”
王淑芬都快懵了,“不可能呀,今天的飯是咱家老陳親自下廚的,沒加一粒花生,也沒放任何有花生醬的佐料。”
陳嘉卉說,“會不會是那盤紅糖饃饃,那是李叔送給咱家的,不會里面加了花生吧?”
王淑芬眼見著黃桂蘭和安安越來越難受,有些著急,“紅糖饃饃咋可能加花生呢,沒吃出有花生呀。”
謝中銘插了一句,“那紅糖饃饃我沒吃,我也花生過敏,可我沒任何癥狀。可能就是那盤紅糖饃饃有問題。”
安安嗓子難受,“媽媽,我喘不上氣兒,我好難受。”
見這娃臉色不對,謝中銘趕緊把她抱起來往外跑,“上醫院。”
……
錦城軍區總醫院。
一老一少的黃桂蘭和安安的過敏癥狀完全一樣,她們全身起了疹子,呼吸道水腫,導致呼吸困難,并且伴有嚴重的腹痛。
陳勝華和王淑芬陳嘉卉一家人,無比自責。
喬星月焦急無比,上一次安安花生過敏,因為喉嚨水腫導致窒息,差點沒搶救過來。
雖然她也是醫生,但是搶救的時候,沒讓她進去。
她焦急地等在搶救室外。
戴著白色圓帽的護士出來的時候,喬星月趕緊迎上去,“護士,咋樣了。”
“那位大嬸已經脫離危險了,但是那個女娃娃有點危險。”
喬星月的胸口,像是罐了鉛一樣,忽然就沉甸甸的,又一陣發慌,手心里出了一大片汗,“護士,我也是醫生,讓我進去參與救援吧。”
“抱歉,你不是我們單位的,就算是醫生,也不能進去的。請放心,我們主任肯定會盡全力搶救的。”
旁邊的寧寧,緊緊地拽住喬星月的衣服,“媽媽,姐姐什么時候出來,姐姐會有危險嗎?”
不知咋的,謝中銘聽說黃桂蘭脫離危險了,但是安安卻還處在危險中時,他胸口緊得厲害,面對任何艱險的任務他都面不改色,這會兒卻慌了神。
蹲下來安慰寧寧時,他聲音里帶著某種怕失去至親的顫,“寧寧,姐姐一會兒就出來了,姐姐肯定沒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