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十有八九了。
上前幫忙卻落了個空的謝中銘,雙手依然僵在半空,保持著要替喬星月扛米袋子,卻連米袋子都沒碰到的動作。
手里空落落的,就像他空落落的心一樣。
總感覺喬同志是在故意和他保持著距離,這種感覺讓他胸口又沉又悶,為啥喬同志在老太太和他媽面前有說有笑,一點也不拘謹。
到了他面前,他連幫忙,她也要拒絕?
這種感覺很不好。
他站在日頭下,望著喬同志纖瘦的身影扛著一袋二三十斤的米袋子進了堂屋,直到瞧不見人了,他還望著堂屋的方向,眉頭緊擰著,滿眼挫敗感。
喬同志是不喜歡和他走太近,不喜歡他幫她干活?
再說這也不叫幫她干活,這大米全家人都要吃的,他上前扛一扛也是應該的,咋就不讓他扛了?
他在大院里,也是有別的女同志喜歡過他,追求過他的。那些女同志,他從來不喜歡,她們靠近他的時候,他也會刻意保持著這種安全的距離感。
所以,喬同志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,也是一點也不喜歡他?
日頭下,謝中銘站在那里,糾結了半天。
那抹失落和挫敗的神色,落在站在院門前的陳嘉卉眼里。
這失落的情緒,陳嘉卉再熟悉不過了。
謝團長還沒娶胖丫前,她也試圖靠近謝團長。有一次她自己做了謝團長最喜歡吃的玉米餅,卻借著是她爸做的,要拿給他嘗一嘗的理由,遞到謝團長面前。
謝團長連看都不看一眼,直接冷冷拒絕,說自己不愛吃,然后沒多說一句話,繞道走開了。
那個時候,她眼里的失落,也如同是謝團長此刻眼里的失落一模一樣。
陳嘉卉無比肯定,謝團長確實是喜歡閃閃發光的喬同志。
也無比確定,喬同志對謝團長,好像沒啥想法。是因為謝團長的離婚申請還沒批下來,喬同志怕影響不好?
喬同志果然和鄧盈盈不一樣,她有著很明確的分寸感,知道謝團長是有媳婦的人,所以不能越線半步,可喬同志這到底是分寸感,還是對謝團長沒那意思?
陳嘉卉知道,就算喬同志不喜歡謝團長,她也沒有任何機會。但凡有一絲機會,她從小和謝團長一起長到大,謝團長就不可能對她態度那般冷。
邁進謝家院子后,陳嘉卉又熱情地邀請了喬星月和謝家的人。
謝家老太太腿腳不好,陳嘉卉早早便扶著她,去了他們家。
快到中午的時候,喬星月和黃桂蘭也沒有空著手去。
黃桂蘭給謝家人拎了一網兜的水果,喬星月也去服務社買了一包白糖、一包大棗還有兩斤牛皮紙包著的桃酥。
王淑芬瞧著喬星月拿了這么多吃的來,故作生氣狀,“喬同志,干啥還這么客氣?帶這么多吃的,這多破費。”
王淑芬知道她一個人養兩個娃不容易,“這孩子,凈花這些冤枉錢。下次王姨叫你來家里吃飯,可不許再買東西來,否則王姨生氣了。一會兒這些東西你都帶回去,讓孩子們吃,王姨再給孩子捎點大白兔奶糖。”
“王姨,我來你家吃飯,咋還能空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