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星月又把水杯往前遞了遞,“同志,有啥要求,喝了水再慢慢提。你不就是要輛摩托車嗎,你喝了水,我幫你跟公安同志談判。”
板寸頭男知道,她不可能真心幫他,但他是真的需要這杯水,“把水拿近一點,別耍花招,否則我一刀捅死這個娃。”
“好,我不耍花招,水,給你……”她緩緩靠近,將手中的搪瓷杯遞出去。
千鈞一發間,趁男人接過杯子喝水的時候,一根銀針干脆利落扎在男人握刀的手臂上。
男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便手臂一麻,使不上勁,手里的刀自然落在地上,被挾持的男娃也軟軟地倒在地上。喬星月借此時機扣住歹徒的手腕,拇指頂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擰,順勢將他的胳膊反剪到后背,膝蓋頂住他的后腰處,聲音脆利又冷靜道,“動一下試試!”
歹徒掙扎著還想抬腿,卻被死死按在地上,只聽咔嚓一聲,像是胳膊骨頭被擰斷的聲音,喬星月卸了這男人的胳膊,只見男人疼得喘著粗氣瞪著眼,再沒了剛才的兇勁兒。
圍觀的群眾和公安同志,還有陳嘉卉陳勝華父女倆,甚至沒看清喬星月使了啥招式。
這歹徒手中的刀咋就掉地上了?而且還被她制服了?
“這女同志有勇有謀,又身手了得,是個難得的人才!”
陳勝華看向喬星月時,眼里冒著光,就像突然發現了寶藏似的。
旁邊的陳嘉卉瞧著喬星月,也滿是贊許道,“爸,她就是前天給你做心肺復蘇,救了你一命的喬同志。”
“是她!”
懂醫術,又有勇有謀,冷靜睿智,還如此身手了得,人才啊!錦城軍區從未見過的人才啊。
……
第二天傍晚。
喬星月在謝家的灶房里,正準備拿起廢棄的報紙生火煮飯。
堂屋里突然來人了。
謝江領著陳勝華進了屋。
黃桂蘭瞧見是陳勝華,立即從摘著菜的小板扎上起了身,“老陳,稀客呀,你咋過來了?”
謝江拿著搪瓷杯,去泡了一杯茶,端給陳勝華,“老陳是專程過來找星月的,快叫星月出來。”
陳勝華接過茶水的時候,喬星月已經被黃桂蘭從灶房里叫出來了。
見到喬星月,陳勝華放下搪瓷杯,朝喬星月伸手,示意要與她握手。
看著那雙粗糙,指節突出,掌心磨出老繭的手,喬星月趕忙在碎花圍裙上擦了擦自己沾著煙灰的手,上前禮貌地握住。
陳勝華只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背,聲音帶著歲月沉淀的力量,“小喬同志,一來感謝你救了我的命。二來,昨天多虧了你拿下那個歹徒,才沒造成人員傷亡。辛苦了!”
說著,陳勝華笑著松開手,“小喬同志,你這樣難得的人才在謝家當保姆,實在有點屈才。有沒有興趣到部隊任職?”
陳勝華都想好了,就以特殊人才為由,將她納入部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