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補充,“還有這盞臺燈,你晚上看書的時候點著,別傷了眼睛?!?/p>
一盞老式的沖壓金底座臺燈,和一盒華夏一號祛疤膏遞到喬星月的面前。
那盞臺燈是沖壓金底座的,重量偏重,謝中銘卻穩穩地拿在手上,面前從喬星月身上散發出來的皂角清香,讓他握著燈桿的手指緊緊一攥。
這兩樣東西,喬星月都沒有接過手,她看著謝中銘客客氣氣道,“謝同志,謝謝你的心意。我已經抹過祛疤膏了,而且我也更習慣了屋子里的燈泡,換盞臺燈反而不習慣,你都拿回去吧。”
說著,她又補充了一句,“安安寧寧要睡覺了,謝同志也早些回屋休息。”
隨即,關了房門,將謝中銘隔絕在外面。
謝中銘的胳膊還僵在半空,祛疤膏和臺燈忽然像是罐了鉛一樣又沉又重,他指節縮緊,往回走時連腳步都比來時沉了許多。
為啥喬同志總是特意和他保持著距離?
走到一半,鄧盈盈打開屋子門,看著他,“中銘哥,我屋子里也很暗,平時我也要看書學習,你方便把你的臺燈借給我嗎?”
謝中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繼續走向自己的屋子門口,“不方便?!?/p>
說話時,他已經推開了自己的屋子門,準備進屋,鄧盈盈又在身后說了一句,“中銘哥,為啥這臺燈你可以借給星月姐姐用,卻不可以借給我用?”
謝中銘沒有回答。
心中揣著不服氣的鄧盈盈,十分委屈道,“中銘哥,你是不是喜歡上星月姐姐了?”
謝中銘依然沒有回答,他半個身子已經進了屋。
鄧盈盈趕緊上前幾步,特意提醒了一句,“中銘哥,你不要忘了,你是有媳婦的人。”
“這句話,應該是我提醒你,我是有媳婦的人,你也應該和我保持距離。”從頭到尾謝中銘都沒過給鄧盈盈一個正臉,他背對著鄧盈盈說完后,冷冰冰地關了門,再不理會門外站著的人。
那樣的冰冷讓鄧盈盈委屈的淚水落下來,可這委屈的雙眸望向喬星月那扇刷著紅漆的木門時,卻又帶著一股狠勁兒——都怪這個喬星月!她就不應該留在謝家,可偏偏謝家的每一個人都如此喜歡她。
喬星月咋就像克星一樣擋在她面前?每次不管她想啥法子,都對喬星月沒有絲毫作用。
鄧盈盈對喬星月的恨意,又加深了許多。
……
樓下,謝江洗漱后關了門,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。
靠在床頭的黃桂蘭放下手中的一本《毛選》,笑盈盈地望向謝江,“老謝,我覺得咱們老四肯定是喜歡星月的?!?/p>
“你別瞎說,老四可是有媳婦的人,老四不會這么沒分寸。桂蘭,老四跟你說沒說,胖丫很有可能給他生了娃的事?”
“你也知道啦?”這事黃桂蘭正愁著,“唉,你說咱家老四的命咋就這么苦?”
她取下老花鏡,長長嘆一口氣,“要是五年前老四沒被胖丫和胖丫媽算計,他也不至于喜歡一個姑娘,又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?!?/p>
這事謝江也是挺愁的,“等找到胖丫和那娃再說?!?/p>
“失蹤四五年的人啊,咋找?這不跟大海撈針似的!要是胖丫那邊一直沒線索,老四和星月也不可能有任何進展。老謝,不只咱家老四有分寸,星月更是有分寸,星月這孩子就是太有分寸了,可愁死我了?!?/p>
老兩口徹夜長聊,聊的全是喬星月和謝中銘的事情。
……
第二日,喬星月正準備做晚飯,她揉了面團,準備搟面做面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