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星月步步逼近,“這里沒別人了,別演了。”
鄧盈盈步步后退,“星月姐姐,你,你在說什么?”
下一瞬,喬星月手中多了一根銀針,剎那間扎在鄧盈盈的天突穴。
這個穴位位于人體的聲帶處。
一針下去,鄧盈盈感覺喉嚨發(fā)麻,想要說話,聲音卻沙啞得發(fā)不出來,她嚇得連連退了幾步,最后跌倒在地上。那驚慌害怕的眼神似在說:你,你,你要干什么?
可鄧盈盈扯破了喉嚨也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“你明知江永強以前是個強——奸女同志的慣犯,還故意告訴他我給謝叔送午飯要經(jīng)過玉米地。”
“怎么,想看到我被他強——奸?”
“我非常肯定地告訴你,江永強一根手指頭也沒碰到我,相反被我暴打了一頓。他被我暴打的時候,就像你現(xiàn)在一樣又慫又害怕。”
手中的銀針,又一下下地扎在鄧盈盈的不同穴位,尤其是鄧盈盈的少商穴、商陽穴和太沖穴……
這些穴位耐受力差,針刺時疼痛感會被無限放大,不過瞬間的功夫鄧盈盈已經(jīng)疼得額頭冒汗,不但毫無還擊之力,還喊不出聲來。
看到鄧盈盈疼得汗水直冒眼淚直掉,喬星月終于是出了口惡氣,這才又給她扎了一針,她才恢復(fù)聲音。
“喬星月,你就不怕我告訴蘭姨和中銘哥,你欺負(fù)我嗎?”
“我怎么欺負(fù)你了,打你了,揍你了,你身上有傷痕嗎,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鄧盈盈見自己身上確實是沒有傷,氣得臉都綠了,“你……”
喬星月拿出一塊紅梅牌的用塑料殼包著的小圓鏡,一邊往臉上的傷口涂抹碘伏,一邊干脆利落道,“你有證據(jù),就去告派出所告我。”
鄧盈盈確實沒證據(jù)告她,剛剛的一通針刺,銀針扎下去又細又快,連針眼也不落下,她只能忍氣吞聲。
以至于喬星月下樓后,故意夸獎鄧盈盈處理傷口很細心時,鄧盈盈在謝中銘和黃桂蘭面前憋屈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這會兒被喬星月扎過的地方,還疼如螞蟻啃咬,也不知道喬星月是用了啥厲害的針法,鄧盈盈光是想想以后都不敢再這么招惹喬星月了。
這時,江北楊在謝家二層小樓的院外,喊了一嗓子,“中銘,你出來一下。”
中午的時候江北楊提起過,昆城那邊有胖丫的消息了,他獨自走出院外,“打聽到胖丫啥消息了?”
“在我告訴你胖丫的消息之前,中銘,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“啥問題,趕緊問,別賣關(guān)子。”
江北楊一臉嚴(yán)肅,“中銘,你要認(rèn)真回答我。你現(xiàn)在對喬同志,是不是有感覺?”
這個男人和他從小一起玩到大,他哪根腳指頭在動,江北楊清清楚楚。
這個問題讓謝中銘沉思了幾秒,他是有婦之夫,“……喬同志就像謝家的家人,你瞎想啥?”
唉!江北楊搖了搖頭,他這哥們就是太正直了,連喜歡上喬同志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內(nèi)心。要不是五年前被胖丫一家給坑了,中銘的感情路也不必如此坎坷。
“中銘,胖丫的事,我想了想,還是得告訴你。該怎么權(quán)衡,你自己定奪吧。四年半之前,有人見過胖丫去昆城的醫(yī)院看產(chǎn)科。當(dāng)時她大著肚子,大概五六個月身孕,算算時間,這孩子應(yīng)該是你的。”
江北楊補充,“如果胖丫還活著的話,她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給你生了娃。”
站在夕陽下的謝中銘,腦袋突然一片空白,半天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……啥,胖丫給我生了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