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是真的。”謝中銘補充,“星月一根銀針扎下去,連我的手臂也麻得使不上勁兒。”
當初謝中銘傷了命根子,星月給中銘做手術的全部過程,黃桂蘭后來向江北楊打探過。星月能一針讓她家老四手麻使不上勁,肯定也能同樣對付江永強。
黃桂蘭這才松了一口氣,卻仍舊后怕,“星月,雖然你膽子大,又會扎人穴位,但是從明天起你不許去給你謝叔送飯了。我早該想到那片玉米地不安全的,都怪我不好,差點把你害了。”
這會兒黃桂蘭還心有余悸!
……
屋子里,鄧盈盈坐在四方桌前摘著芹菜。
江春燕在旁邊磕著瓜子,“盈盈,你拆啥菜呀,一會兒讓那小保姆回來做飯,這些活都是她干的。”
鄧盈盈心里哼了哼聲:呵!喬星月要是能回來做飯,早就回來了。說不準被她永強哥給欺辱了,這會兒正躲在哪個河邊哭鼻子,更說不準她一個沒想通就跳下去了。
退一萬步講,就算喬星月還能有臉回來,也和中銘哥徹底沒戲了。
聽聞著堂屋外傳來的腳步聲,鄧盈盈繼續摘著菜,故意又說,“媽,蘭姨愿意讓我們住在這里,你眼里得有活,別啥事都想著讓人家星月姐姐干。還有,蘭姨愛干凈,你這瓜子殼能不能別吐在地上?”
語音剛落,黃桂蘭牽著喬星月走進了堂屋,后面還跟著一臉嚴肅的謝中銘。
瞧著喬星月臉上好幾道玉米葉子劃傷的血口子,頭發亂糟糟的,衣服上全是泥土和草漿,又臟又狼狽,鄧盈盈心里一陣竊喜。這是已經被永強哥給睡過了吧。卻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,著急地問,“星月姐姐,你這是咋了?騎車的時候摔了?快坐下來,我給你處理傷口。”
說著,鄧盈盈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芹菜,起身上前拉著喬星月的手,想讓她坐下。
喬星月干脆利落揮開鄧盈盈,冷冷問,“鄧同志,今天你見過江永強嗎?”
江永強能埋伏在玉米地里等她,定是有人告訴他她的去處。
有兩種可能。
一,鄧盈盈知道江永強是欺負女同志的慣犯,故意告訴他她的行蹤,等著看好戲。
二,鄧盈盈教唆江永強侵犯她。
喬星月猜測,估計是前者。
鄧盈盈大大方方道,“見過啊。哦,對了,永強哥今天還給你送來了一包紅糖,特意吩咐我要轉交給你。”
說著,鄧盈盈轉身去拿出那包用麻繩捆著的紅糖,遞給她,“永強哥送紅糖來的時候,我告訴他你去給謝叔送飯了,然后他放下紅糖就走了。咋啦,星月姐姐?”
哼!藏得可真深!
這么看來,鄧盈盈是故意給江永強透露自己的行蹤,因為鄧盈盈知道江永強是個慣犯,說不準這江永強在老家早就欺辱過別的女同志,只是運氣好一直沒被抓。
鄧盈盈這般歹毒的心思,卻裝得毫不知情又光明磊落,她真是小瞧了她。
喬星月干脆利落道,“江永強被我送派出所了!”
“咋回事?”一臉疑惑的江春燕,看了看自己的女兒,又看了看喬星月,“喬星月,你把我外甥送派出所干啥?他不過是給你送包紅糖,想和你處對象,你犯得著如此歹毒嗎。你到底把永強咋了?”
看樣子,江春燕是不知情的。
她哼了一聲,“江永強做了啥事,你應該問問你的寶貝女兒鄧盈盈。”
聞言,鄧盈盈露出一臉無辜來,“星月姐姐,你說啥呢,我咋啥都聽不懂,永強哥到底咋招你惹你了,你要把他送派出所?”
在旁邊沉默不作聲的黃桂蘭,仔細想了想,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星月前腳去給中銘他爸送飯,江永強后腳找上門來,是鄧盈盈給江永強開的門,兩人還在院前的大門旁嘀咕了好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