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個寵媳婦的好男人。
想必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,謝團長幾兄弟肯定也都是個愛護媳婦的好男人。
這樣的家庭氛圍,喬星月一個外人瞧著,都不由覺得身心輕松和愉快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啥狗屎運氣,才能找到這樣好的東家給他們保姆。
帶著輕松愉悅的心情,喬星月準備帶安安寧寧洗漱后睡覺了。
正巧,碰到從堂屋外走回來的謝中銘。
他手里拿著一個網兜,兜里裝了三個重疊在一起的搪瓷盆,盆底還印有嶄新的“雙鳳牌”的紅漆。
見到她,他把網兜遞給她,“喬同志,我媽讓我給你捎的搪瓷盆,剛從百貨大樓買回來的。”
喬星月接過網兜,“咋買這么多個?”
謝中銘應了一聲,“我媽說,女同志愛干凈,洗臉洗腳都要分開的……”
黃桂蘭說,女同志洗臉洗腳和洗內衣內褲的盆,都是分開的,所以特地讓他給喬同志買了三個搪瓷盆回來。
只是他一個大男人,跟一個女同志聊起洗內衣內褲的事情,有些尷尬。
“反正我媽特地交代了,要我給你捎三個新的搪瓷盆回來。”
喬星月看了看,盆里又放著新的牙刷、杯子,還有中華牌的牙膏。
70年代,牙膏這種日用消耗品,對普通人家來說可是奢侈品,尤其是中華牌的,這種大盒的一盒一塊二毛錢,可以買二十個大肉包子了。
所以一般人家都是用牙粉或者鹽巴刷牙。
蘭姨讓謝同志直接給她買了最貴的牙膏,喬星月忽然有些受寵若驚,她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:一定要在謝家好好干。
“謝同志,真的太感謝你了,還有蘭姨,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一家子!”
“不用這么客氣。”
“對了,謝同志,我聽蘭姨說,謝同志也娶了媳婦了。咋沒見你媳婦跟著你來部隊隨軍?”
按照謝同志的級別來看,他的媳婦完全有隨軍資格。
她就是隨口問一問。
想著謝師長這般寵著蘭姨,謝團長肯定也是個十分寵媳婦的好男人,應該讓媳婦身邊跟著才對。
喬星月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時,已經晚了。
謝中銘的眉峰壓得極低,眼底沒有半分暖意,半天沒應聲。
二人之間的氣氛,瞬間降到冰點。
連旁邊的安安和寧寧,也發現叔叔突然變得冷冰冰的,讓她們也不敢吱聲。
就在這時,謝中銘冷冰冰地答了一句,“喬同志,這是你第二次打聽我的個人婚姻狀況了。”
喬星月恍然大悟。
難怪昨天他剛進堂屋,見到她在謝家時,對她滿眼的懷疑和警惕。
“謝同志,我可不是沖著你才來這里當保姆的,是我一直想到城里找個能養活兩個娃的活來干,正好同村的唐嬸把我介紹過來了。我真沒打你啥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