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,她們寢食難安,夜夜被噩夢驚擾,不是夢見李萬年血灑草原,就是夢見他魂歸故里,日日都是煎熬。
李萬年看著她們憔悴的臉龐,心中一暖,張開雙臂將三人攬入懷中,笑道:“我回來了,零件都還在,不用挨個檢查了。”
一句玩笑話,讓緊繃的氣氛緩和了不少。
飯桌上,當李萬年將升任代校尉并要舉家搬遷至北營的事說出來后,屋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奇妙。
既有對這里的不舍,畢竟這里代表了很多回憶。
也有對李萬年此行的擔憂。
她們擔憂李萬年此行如果沒有整頓好北營,怕他被大將軍責罰。
而沈飛鸞,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她只是默默地聽著,以她現在的情況,自然是跟著李萬年走的。
李萬年離開南營,那她自然也會跟著。
夜,深了。
臥房內,燭火搖曳。
蘇清漓跪坐在床榻邊,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,正輕輕為李萬年按揉著肩膀上僵硬的肌肉。
“夫君,這次去草原,是不是很兇險?”她柔聲問道,指尖的力道恰到好處。
李萬年閉著眼,抓住那只作亂的小手,拉到唇邊親了一下,輕描淡寫地說道:
“兇險?對那些蠻子來說,確實挺兇險的。你夫君我一個人追著他們一個營地的人砍,他們跑得但凡慢一點,就回不了家了。”
蘇清漓哪里會信,嗔怪地白了他一眼,眼底的疼惜卻更濃了。
她俯下身,溫熱的呼吸噴在李萬年耳畔,吐氣如蘭。
“夫君,讓妾身好好伺候你……”
紅燭帳暖,一夜無話。
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。
【叮!施肥澆水完成!】
【恭喜宿主獲得隨機掉落物:力量+1!】
【光合作用完成,預計壽命增加一年!當前宿主預計壽命:七十一。】
翌日清晨,李萬年神清氣爽地睜開了眼。
還是家里的床睡得踏實。
吃完在南營的最后一頓早飯,李萬年帶著家人和全部家當浩浩蕩蕩地出發了。
李二牛等九個親信騎著高頭大馬,前后護衛,中間是幾輛裝滿家當的板車,以及兩輛帶著車廂的馬車。
一輛馬車里坐著的是王右溪和他那幾個興奮又忐忑的徒弟。
另一輛裝飾得更精致的馬車里,自然就是四位女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