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玉瑤和霍文萱的表情則像是剛剛吞了一整個雞蛋,嘴張的都忘記了合上。
程如安也懵了,看了看女兒,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程公公,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。
崔代盛?那個只認學問,連皇室的面子都敢駁回的老古板?真的拜了她家才五歲的團團為師?!
程公公退回原位,眼觀鼻,鼻觀心,站得端端正正。
陸清嘉偷偷向團團豎起了大拇指,我的盟主,真是太厲害了!
程如安松了口氣。
團團既然已經(jīng)是國子監(jiān)祭酒的老師,太后自然不會再提教養(yǎng)嬤嬤的事了,否則,豈不是告訴全天下,崔祭酒的老師沒規(guī)矩?
那當真是與全天下的讀書人作對了,肯定是萬萬不行的。
如此一來,總算是將太后剛才的提議,給糊弄過去了。
程如安穩(wěn)住了心神,有些想笑,這些人剛剛都在用團團不知道國子監(jiān)來嘲諷她,沒想到,國子監(jiān)祭酒是她的徒弟。
這孩子!真是太出人意料了。
她溫柔地看著女兒,又給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放了一塊點心。
團團開開心心地吃著,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。
她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嘴角的糖渣,皇宮的點心好好吃哦!
日子過得很快,轉眼進入了盛夏。
這一日,天氣非常悶熱,蕭寧珣帶著團團看望了京郊萬靈苑里的雪豹。
回府的馬車上,突然聽到人聲鼎沸,夾雜著嘈雜的哭喊聲和呵斥聲,還有馬兒不耐的嘶鳴。
“怎么回事?”蕭寧珣掀開車簾一角,團團也鉆了過來,兩小只一起扒著窗子向外張望。
只見前方路上,幾十個衣衫襤褸、面黃肌瘦的流民正相互攙扶著蹣跚而行。
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被他們擋住了去路。
車轅上站著個錦衣少年,滿臉不耐地揮舞著馬鞭,正是他們的老熟人,韋秉安。
“滾開!一群臭要飯的!擋了小爺?shù)穆?,臟了小爺?shù)难郏 表f秉安一臉不耐。
流民們嚇得瑟瑟發(fā)抖,慌忙向路邊四處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