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是金丹之境,已經是第七峰之主,何來大放厥詞之說?”
董任其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巴山,“論輩分,老祖自然比我高出太多。但是,依照宗門大律,從管理宗門事務上來說,身為第七峰之主,我在議事廳之上說話,似乎比老祖更有依據,更有權威。
老祖閉關多年,早已卸任宗門所有職位,今日插手宗門要事,已經是不妥當,更沒有資格指摘本峰主!”
既然已經和李巴山等人做了敵人,而且宋幼明曾經還想過對自己動手,董任其自然不會再給他們臉面,再與他們客氣。
此話一出,全場震驚。
誰都沒有料到,董任其居然敢如此和李巴山說話。
即便唐明海,心中即便再如何不滿李巴山,面上卻始終保持著恭敬。
李巴山氣得臉皮直抽,但是,董任其的話沒有說錯,太清宗有規定,閉關老祖不能插手宗門事務。
只是,自從唐明海代理宗主之后,沒有強勢宗主的震懾,流泉峰和天劍峰蠢蠢欲動,許多的規矩已經被他們蠶食破壞。
當年,江心安年不過四十,便強勢破入元嬰之境,化神指日可期。
面對這么一號人物,許多的閉關老祖自愧不如,哪里敢對宗門事務指手畫腳。
但相較于江心安,唐明海便遜色了太多,年近百歲,還只是金丹圓滿,始終無法邁出最后一步,成就元嬰。
“董任其,你如此心浮氣躁的性格,哪里擔得起第七峰之職,竟敢大言不慚地自稱峰主!”宋幼明冷喝出聲。
“宗門有律,閉關老祖不得插手宗門事務!”
董任其毫不避諱宋幼明冷厲的眼神,“我方才已經說過,我是否心浮氣躁、根基不穩,不能由你們的嘴皮子來決定。
你們誰覺得我根基淺薄,金丹孱弱,大可手上見真章!”
李巴山此際心中有烈焰在燃燒,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、董任其又占著一個理字,他恐怕早已出手,誓要將董任其鎮殺當場。
深吸一口氣,他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董任其身邊的董風,怒喝一聲,“董風,你來出手,給本尊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目無尊長的狂徒!”
董風原本馬上就要走馬上任,成為第七峰代峰主,董任其卻是橫插一杠,攪了他的好事,他自然對董任其恨之入骨。
聽到李巴山的指令,他當即喜上眉梢,高聲應命,“老祖放心,我一定會替老祖狠狠地教習這個不敬尊長的孽畜!”
唐明海朝著李巴山一抱拳,“李師叔,董風乃是金丹后期的修為,董任其則剛剛突破至金丹期,讓他和董任其比斗,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?”
“金丹對金丹,何來以大欺小之說?”
李巴山重重地哼了一聲,“而且,話可是他說的,只要是金丹之境,都可以,本尊沒有讓金丹圓滿的人出手,已經念及他年齡尚小,修為尚淺。”
“那我還得謝謝李老祖。”
董任其把話接了過去,并朝著唐明海和柳紅露點了點頭,示意他們不要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