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裘進屋后,脫了鞋,卻來不及換上拖鞋,直接沖進了洗手間,趴在馬桶邊再次干嘔,比起之前在路邊還要嚴重。
仿佛快把膽汁吐出來似的,薄裘喘息許久才恢復了一點力氣,漱口刷牙,回到玄關穿上拖鞋,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上樓。
簡單沖洗后,薄裘躺回床上,他很少會覺得疲憊不堪,這段時間來卻越來越容易覺得累。
上了年紀的緣故?
薄裘自嘲一笑,閉上眼休息。
只是到了凌晨兩三點,薄裘在黑暗中睜開了眼。
盡管還沒睡兩小時,他卻好像睡不著了。
從床上坐起,薄裘也沒打開燈,只是坐在空蕩的臥室發(fā)呆。
他的生活好像沒什么變化。
卻好像哪里都變了。
失去了某件所有物后,似乎再也回不到未曾擁有的過去了。
一旦體驗過擁有的感覺,就無法再忍受失去的空虛。
不過這也沒關系的。
時間會沖刷掉一切。
讓人麻木也好,真的放下也好。
時間會幫他解脫。
沒事的。
一定會沒事的。
時間不緊不慢又走過半年。
薄裘回了薄家別墅吃晚飯,姜小輕也在,一家五口難得湊到一起。
姜妍畫絮叨著姜小輕怎么還沒給她生個外孫或者外孫女。
姜小輕笑道:“我跟蕭湛還年輕,打算再等一年,而且他才接手集團事務一年,忙得很,我也不想給他太大壓力。”
“就你會心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