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李兄弟,等回了縣城,我定要請你和你這位兄弟好好吃酒!”
趙川端起一碗熱水,笑得合不攏嘴:“這次若不是你們,剿匪絕不會這么順利。尋常獵戶可沒這等本事!來,以水代酒,我敬你一杯!”說罷,他咕嘟嘟一飲而盡。
李逸學著他的樣子舉起碗喝下,笑著謙遜道:“此次剿匪能成功,全靠縣尉大人英明決斷,我等不過是略盡綿力。”
趙川眨了眨眼,瞬間明白李逸是有意不邀功,想將功勞都算在自己身上,心中對他更添幾分好感。
“既然事情已了,我便實話實說。大牢里的陳掌柜是我未來的丈人。我此次主動進山,多半是為了還他清白。”李逸坦誠道。
“哦……”趙川恍然大悟,如此一來,李逸之前的種種行為便都說得通,出力最多卻不圖賞錢功勞,這般舉動本就透著古怪,如今總算解開了疑惑。
“此事好說!既然我們已經抓到真兇、還找回稅糧,自然能還陳掌柜清白,你大可放心!”
趙川拍著胸脯保證:“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一早我們便趕回縣城,天黑之前定能將陳掌柜放出來。”
李逸再次抱拳行禮:“如此,便有勞縣尉大人了!”
趙川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李逸手中的反曲復合弓上,想起白天他在戰斗中的驚人表現,好奇地問道:“李兄弟,今日在山中交手時,我便看出這張弓非同尋常,能否借我一觀?”
李逸笑著將弓遞了過去,趙川接過弓上下打量,對著這古怪的構造百思不得其解。
待他試著拉動弓弦,面色驟然一變!
拉開的瞬間雖能感受到明顯阻力,但弓弦拉滿后,借助轉輪的輔助,只需維持極小的力量便能穩住,手臂也不會因用力過度而發抖。
“這弓的射程能有多少?”趙川急切地問道。
“百米之內,可精準射殺敵人。若是用最好的材料制作,射程與威力還能再提升。”李逸如實回答。
“嘶……百米!”趙川倒吸一口涼氣。
軍中的硬木弓雖說也能射出百米,但超過五十米后,準頭與威力便會大打折扣。正因如此,之前在山林中與匪徒對峙時,七八十米的距離雙方都難以精準命中,唯有李逸與秦心月能做到又快又準。
“好弓啊!”趙川由衷贊嘆:“若是軍中士兵都能配備這樣的弓,戰斗力必定會大大提升啊!不知李兄弟可否將這弓的制作之法告知?”
李逸早料到會有這樣的請求,當即爽快地答應:“可以。不過成品制作出來后,我要先挑選幾張趁手的,另外還需配備一百支羽箭,這樣我才能狩獵更強的猛獸。”
趙川略一沉思,便一口應允:“好!這個條件我能做主,回去后便讓人著手準備!”
整個過程中,秦心月始終一言不發,只是低頭凝視著面前的火堆,趙川并未過多在意,只當她是性格內向。
夜色漸深,李逸借口疲憊帶著秦心月回到馬車上休息。
李逸很自然地又將她摟入懷中,車廂外寒風呼嘯吹得馬車微微搖晃,發出類似敲擊木板的聲響。
李逸將自己獵虎的經過娓娓道來,刻意省去了使用獵槍的部分,只說自己用計將老虎引出后偷襲得手。
當聽到李逸竟用撒尿的方式引誘老虎時,秦心月忍不住發出清脆的輕笑,眉眼間滿是柔意。
“唉?你這笑是什么意思?嘲笑夫君嗎?”李逸故作不滿地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老虎我都能獵到,還收拾不了你?”
秦心月連忙搖頭,眼中笑意未減:“心月不敢嘲笑夫君,只是佩服夫君聰慧過人,能想出這般新奇的法子。”
“嗯。。。。算你識相。”李逸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頰,笑容溫柔。
以往總是看到李逸這般寵溺白雪兒,如今親身體會到這份溫柔,秦心月只覺心中甜絲絲的,那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被人珍視寵溺的滋味。
黑夜漫長,卻又因身邊人的陪伴而顯得格外短暫,同一片夜空下,只因身邊人的不同便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