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兒!”
鄭氏坐在輪椅上也沒法動彈,只能焦急慌張地朝寧珺珩伸出手。
到底是自己的嫡子,寧宗佑還是于心不忍,朝著景年翊拱手,彎著腰身放低姿態(tài),小心翼翼道:“昭卿世子可否請您網(wǎng)開一面,放犬子一條生路”
“不能。”
景年翊眸色涼薄,掀不起半分動容。
哪怕只是不輕不重的兩個(gè)字,敲打在寧宗佑心臟上仍覺得萬分沉重,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,已經(jīng)汗流浹背。
景年翊不近人情的性子早就聞名遠(yuǎn)揚(yáng),寧宗佑自然知道,但這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。
景年翊讓人直接把寧珺珩帶走。
“慢著!”
老夫人突然拄著拐杖匆匆走過來,臉色有些凌厲,頗具威嚴(yán)。
景年翊臉色依舊輕淡,半斂著眼眸,也沒把老夫人放在眼里。
老夫人走過來道:“老身剛聽聞了此事,雖然是珩兒犯了錯,不該對自己的親妹妹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,但說起來,這也是我們的家事,還請昭卿世子放下珩兒,我們府上自會拿家法處置他。”
老夫人把這事兒定性為家事,不讓景年翊插手,明顯是要包庇寧珺珩。
寧挽槿就說這府上比鄭氏還厚顏無恥的就是老夫人
“家事?”景年翊彎了下嘴角,染著冷意,“老夫人未免想得太簡單了,寧大少爺傷的可不只是華鸞將軍,還有我阿姐和白家姑娘,這件事也是白家讓徹查的,可不是老夫人能左右的了的。”
老夫人語塞。
她明白了,就算是寧挽槿不追究寧珺珩,長珞郡主和白家也不會放過寧珺珩,左右他都得要去皇衛(wèi)司。
景年翊不再理會老夫人,帶著寧珺珩就走了。
今日就算是寧挽槿的祖父還在,也救不了寧珺珩。
寧挽槿要他死,他就得必須死!
“爹、娘、祖母,救救我”
都走得老遠(yuǎn)了,依舊能聽見寧珺珩的喊叫聲,語氣中都是顫抖,可見他是真的害怕了。
老夫人恍惚了好一陣,心疼至極,“周嬤嬤,快去拿老爺子留下的那道圣旨,老身要進(jìn)宮面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