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剛蒙蒙亮,寧挽槿便刻不容緩地進宮。
但還沒到皇宮門口,她便被榮國公給攔下了。
寧宗佑沉著臉呵斥:“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,把我們榮國府的臉都丟盡了,甚至連你妹妹都沒放過,趕緊回去,適可而止!”
寧挽槿冷漠地看著這個父親。
從小到大,他只偏心寧清岫這一個女兒。
昨晚寧清岫被送回了榮國公府,她跟沈荀之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,榮國公府定然也會知道。
寧宗佑今早是特意在此攔截她的。
寧挽槿半分不退讓,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:“父親若今日攔我,我便從父親身上踏過去。”
寧宗佑臉色鐵青:“你你敢!”
寧挽槿扯緊手里的韁繩,身下的馬兒揚起前蹄高聲嘶鳴,朝著寧宗佑踩過去。
寧宗佑驚慌失措,連滾帶爬地趕緊躲閃。
他是文臣,沒有任何武力,若這馬踩到他身上,他沒任何的招架之力。
寧宗佑怒得臉皮發抖,指著寧挽槿道:“逆女,你是不是想要弒父!”
“遲早的事兒。”寧挽槿云淡風輕。
寧宗佑卻有一股寒意遍布全身。
他看出寧挽槿真的對他起了殺心。
寧挽槿黑沉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看著他:“父親不也是正盼著我死?”
寧宗佑嘴角抽搐,眼底有一瞬間的閃爍。
寧挽槿冷笑一聲,騎著馬揚長而去。
她猜出她爹娘肯定和沈荀之一樣,知道她體內中毒的事情。
當初她保護太后受傷嚴重,一直在榮國公府修養身子。
事后幫她治傷的大夫是她爹娘找的,怎么可能診不出她體內有毒的事情,但大夫從未給她透露過此事,前世臨死前的最后一刻才從沈荀之口中得知了真相,那必然是那大夫被捂嘴了。
能做到這些的,只有她爹娘了。
她能想到榮國公府為何會盼著她死。
這些人如跗骨之蛆,要拿她掙來的殊榮喂養大哥和四弟,連寧清岫這個妹妹,榮國公府也給她鋪好了路,那就是要寧清岫代她嫁給沈荀之。
原來榮國公府和沈荀之一直在狼狽為奸算計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