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霜,你說你已經五年多沒出過這院子了?我的老天爺,這你都沒瘋。”
葉緋霜道:“不都這樣嗎?當妾室、當外室很少有能出門的。我已經算好的了,經常能見到郎君呢。”
婉婉冷哼:“你的郎君要是喜歡你,怎么不把你娶回家去,反而讓你做地位最低的外室?醒醒吧,他就是把你當暖床工具!”
“我被人害了,毀了名聲,郎君還要我已經很好了。我問過郎君,他說他心里有我的。”
婉婉覺得很不可思議:“男人的話你都信?”
葉緋霜說:“郎君不會騙人的。”
她當時說得多堅定,后來就被打臉打得有多慘。
知道真相的那天她哭得特別傷心:“婉婉,你說得對,我被騙了。是陳宴害我,我遭遇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。我要去和傅湘語算賬,他還攔著不讓。”
“渣男!天打雷劈,祖墳起火,死后下地獄!”婉婉咬牙切齒,“霜霜,這樣的渣男你還跟他干嘛?離開他啊!”
葉緋霜當時萬念俱灰,她也很想離開。
她抽噎著說:“可是我出不去啊。”
鄧婉想了想:“你能翻墻嗎?我靠了,你這院子的墻怎么他爹的這么高?”
葉緋霜仰頭望了一眼:“翻不出去的。但要是有根繩子幫我,倒是可以試試。”
“好,我去找繩子。”鄧婉說,“等你出來了,咱倆就跑。我攢了點兒銀子,夠咱倆花幾年的。”
“婉婉,謝謝你。”
“嗐,等你出來了再謝不遲。”
過了沒幾天,鄧婉就找到了繩子。
院子里有下人,葉緋霜不敢在白天跑,只能選在晚上。
鄧婉把繩子從墻頭扔進來,葉緋霜拴在腰上,開始爬墻。
要是放在小時候,她三兩下就出去了。
可是她已經許多年不練武了,身手變得很差,連最基本的翻墻都變得很難。
她折騰了好久,在數九寒天忙出了一身熱汗。
鄧婉起初還安慰她不著急,后來也不說話了,估計也被自己折騰累了。
手心被麻繩磨得又辣又痛,葉緋霜絲毫不敢松懈,她已經爬高一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