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還沒落下,被他一把攥住,“從小打到大,一言不合就打我,現在還沒打夠嗎!”
“你翅膀硬了?敢對我大呼小叫的!”祁陽宥兇狠的看著他。
禰玉珩雙眼猩紅。
“我是你兒子,不是你發火泄氣的工具,我要不要投靠她,都不是你該管的。”
祁陽宥冷冷盯著他,“老子把你養這么大,還有錯了?”
禰玉珩深吸一口氣,閉了閉眼,壓著怒火。
“你養我長大,就是在我被馬車壓斷手骨,醫館需要一塊金子來給我接骨頭的時候,死活不愿意?”
禰玉珩盯著他,“你知道的,我以前是能拿得動我的紅纓槍的,我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!”
“但我的手廢了,用不上力了。”
“一塊金子而已!你就狠心斷了我的夢想!”
禰玉珩胸膛起伏。
但是他的傷心,對于父親祁陽宥而言,是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拿不動紅纓槍,不也能拿得了銀針嗎,就這點小事,你至于嗎?”
禰玉珩愣了下。
片刻后,他忽然冷笑,“果然,這世上哪有愛孩子的父母,都是虛偽的圣人言論而已。”
看他轉身要進府內,祁陽宥冷冷警告,“不許再跟那個女人有接觸!她不是你母親。”
“你沒資格管我。”
禰玉珩回到府內,他知道今天顧衛崢帶人來搜了。
他冷冷一笑,丟掉手里的酒瓶,走進房間。
幽暗的房間,禰玉珩握住一個瓷瓶,緩緩轉動。
只聽咔嚓一聲,一面墻突然分裂開。
禰玉珩順著這道縫隙,走進密室里。
華陽虛弱的靠在墻壁上,聽到聲音,她驚恐睜眼。
就看到禰玉珩走了進來。
他臉上有巴掌印,頭發微微有些亂,重新在密室里拿了一瓶酒,走到華陽跟前。
看到華陽懼怕的眼神,禰玉珩輕笑,“這樣的眼神,真熟悉。”
因為年少時,他眼里經常帶著這樣的眼神。
華陽呼吸急促,“禰玉珩,你這個畜生,你對得起皇貴妃娘娘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