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他是他的皇叔,護她一生又何妨?
可蕭承煜怎么也沒有想到
小公主的一輩子,竟這樣短。
他心中所想的他也沒有做到。
血腥味染得主賬都是,蕭承煜掌心仍然攥著靜姝留下來的那一片碎布。
昏暗的營帳里,他悄無聲息地流下一抹淚。
他冷峻的面龐上還殘留著他人濺到的鮮血,那抹熱淚滾下,沾染了血痕,像是他臉上一抹血淚。
蕭承煜不知道自己在營帳里閉目了多久。
直到親衛在帳外來報,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眸。
他知曉自己閉上眼睛看到靜姝是一種折磨,可他沒有其他辦法,除了這樣再看到他,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公主了。
“王爺,王妃說她受到驚嚇,腹中胎兒有些不穩,請您前去探望?!?/p>
蕭承煜掀開簾子走出,仿佛聽不見親衛的話。
“可從那群人嘴里審問出什么?”
親衛搖了搖頭。
他抬頭看了一眼滿身戾氣的蕭承煜,欲言又止。
蕭承煜涼涼掃了他一眼,邁步離去,又朝著那行刑的營帳走去。
親衛跟在蕭承煜身后,老遠就聽到營帳里傳來的聲音。
但軍營里并未有人議論什么。
哪怕那日被綁走的人不是靜姝公主,只是王府里的一位普通人,也是鎮北軍的一抹屈辱。
鎮守北疆的鎮北王府,竟然被蠻夷人闖入,豈能容忍!
是以,這三天的血腥味雖濃,卻不曾有一人去勸阻蕭承煜。
甚至恨不得親自行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