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也是個游走過四方的人。
婉棠有些羨慕。
可是她的天,只能困在這紅墻之中了。
心中的想法,越發的清晰,叮囑一句:“好萍兒,以后好好給我講講,宮外的天,宮外的地。”
“可是你要記住,往后再不許對旁人多嘴一句。”
李萍兒忽地神色緊張,說道:“奴才記下了。”
更是悄悄地看了婉棠一眼,生怕婉棠懷疑什么。
夜色如墨,下人房里只點著一盞微弱的油燈。
李萍兒趴在床榻上,背后的傷處已經敷了藥,卻仍疼得臉色煞白。
小順子輕手輕腳地關上門,去向婉棠復命。
小順子左右張望了一下,瞧著無人能,這才繼續道:“小主,現在滿宮都在傳安答應的事,死得太蹊蹺了。”
婉棠指尖一顫,茶盞里的水晃出幾滴:“怎么傳的?”
小順子湊近了些,“像是被人掐死后掛上去的。”
燭火映得婉棠臉色忽明忽暗。
她心頭猛地一跳,指節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,那里還藏著那塊燙手的腰牌。
“宮中險惡,我們以后要更加小心。”
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目光卻異常銳利,“李萍兒總讓我感到蹊蹺,你想法子查一查。”
“是。”小順子剛要應聲,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。
秋菊抱著被褥推門而入:“小主,該歇息了。”
婉棠不動聲色地起身:“屋里悶得慌,小順子,扶我去花園走走。”
夜風微涼,她借著月色看向小順子:“記住,這宮中除了你我,誰也信不過。”
小順子說是。
院墻外傳來細微的”沙沙”聲,婉棠還未反應過來,一道黑影已閃電般掠至眼前。
小順子剛要驚呼,容若手刀已落,小太監軟綿綿地倒了下去。
月光下,容若那張俊美的臉依然如記憶中一般溫潤如玉。
他朝婉棠伸出手,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:“棠兒,是不是撿到了我的東西?”
婉棠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