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窄的單人衛生間內,空間逼仄。江濤將輸液瓶掛在門后的鉤子上,確保高度足夠。然后,他轉過身,面對著裹在厚重衣物里、行動不便、臉色緋紅的林麗芳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可以……”林麗芳羞得無地自容,試圖自己解開大衣扣子,但一只手打著針,動作笨拙而困難。
“別逞強。”江濤的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,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責任感。他伸出手,動作無比輕柔,像對待最珍貴的瓷器。他一顆一顆,仔細地替她解開厚重的呢子大衣紐扣。指尖偶爾不可避免地擦過她頸下和胸前的肌膚,帶著他特有的、令人心安的灼熱溫度。
林麗芳的身體微微僵直,臉頰燙得能煎雞蛋。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頭頂和頸側,感受到他指尖那小心翼翼的觸碰。當大衣解開,里面是厚實的毛衣。江濤繼續耐心地幫她解開毛衣下擺的幾顆重要紐扣(方便下拉),然后雙手極其輕柔地向下,試圖幫她褪下保暖的絨褲和里面緊身的打底褲襪。
這個過程免不了會有更近的接觸。他的手臂不可避免地環過她的腰肢,指尖有時會不小心擦過她腰側敏感的肌膚,甚至在她微微彎腰配合時,他的胸膛會短暫地、緊密地貼上她的后背。每一次無意的觸碰,都讓林麗芳的身體輕顫一下,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她羞得緊緊閉上眼睛,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,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。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她因發燒而顯得格外脆弱、又因羞澀而泛起紅潮的脖頸和鎖骨處。
就在江濤俯身,專注地想要將她膝蓋處的褲襪邊緣卷下時,也許是空間太過狹小,也許是他靠得太近,他溫熱的唇瓣,如同一個無意識的、充滿愛憐的印記,極其短暫地、輕柔地拂過了她胸前——隔著薄薄一層貼身純棉內衣的、那片柔軟的、因發燒而顯得格外飽滿滾燙的皮膚。
“啊!”林麗芳如同被電流擊中,身體猛地一顫,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,猛地睜開了眼睛!
江濤也瞬間僵住!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近乎本能的、不由自主的親近動作。他抬起頭,對上林麗芳那雙因驚愕和羞赧而水光瀲滟的眸子。她的臉紅得仿佛要滴血,嘴唇微張,氣息紊亂。
狹小的空間里,空氣仿佛凝固了。只有兩人劇烈的心跳聲和輸液瓶里藥液滴落的細微聲響。
江濤的耳根也瞬間染上了薄紅,但他眼中沒有絲毫褻瀆,只有深切的關心和一絲不小心“冒犯”后的無措。“對…對不起,我……”他下意識地道歉,聲音有些發緊。
林麗芳看著他那雙寫滿緊張、關切和一絲懊惱的眼睛,看著他因為忙碌和擔憂而略顯疲憊的面容,心底那點驚愕和羞澀,瞬間被一股更洶涌、更滾燙的情緒所覆蓋——那是無與倫比的感動。這個男人,為了她忙前忙后,跑上跑下毫無怨言,此刻在這最私密、最窘迫的時刻,他不僅沒有半分嫌棄,反而如此細致、如此珍重地照顧著她,連那片刻的“偷親”,都像是情到深處、愛憐滿溢時一個不受控制的本能反應。
“沒……沒關系……”林麗芳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沙啞,卻異常柔軟。她輕輕搖了搖頭,長長的睫毛垂下,蓋住了眼中洶涌的情感,“謝謝……你……”最后兩個字輕得如同嘆息,卻飽含著無法言喻的深情。
江濤看著她這副含羞帶怯卻又無比依賴信任的模樣,心頭滾燙。他迅速收斂心神,更加小心地幫她褪下褲襪至膝蓋處,然后轉過身,背對著她,聲音恢復了平穩和溫柔:“好了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他輕輕帶上了隔間的門,留給她足夠的隱私空間。
林麗芳看著那緊閉的門板,聽著門外他沉穩的呼吸聲,身體深處那股因生病而起的脆弱感似乎被一種巨大的暖流所驅散。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將她緊緊包裹。她顫抖著完成了解手,整理好衣物,內心充滿了對這個男人的依戀和感激。
當江濤再次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出來,重新掛好輸液瓶,擁著她回到輸液室的座位上時,林麗芳將頭深深地埋進他溫暖的懷抱里。她主動伸出那只沒有扎針的手,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。
“江濤……”她的聲音悶悶地傳來。
“嗯?”
“有你真好……”她輕聲呢喃,如同夢囈。
江濤沒有回答,只是收緊了環抱著她的手臂,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,無聲地傳遞著他的承諾和守護。他溫熱的大手依舊包裹著她扎針的手背,那冰涼的藥液仿佛也帶上了他掌心的溫度。輸液室的燈光并不明亮,周圍還有別的病人,但在這一刻,他們仿佛擁有了一個只屬于彼此的小小世界。病痛帶來的脆弱,在這份無微不至的呵護和深情的守護面前,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難熬了。
窗外的寒風依舊呼嘯,但小小的社區醫院輸液室里,兩顆心卻在病痛與守護中,靠得前所未有的緊密。那份在酒店里熾烈燃燒的愛火,此刻化作了涓涓暖流,無聲地流淌在這寒冷的冬夜,溫暖著彼此的靈魂。未來那個名為“家”的夢想,不僅僅需要物質的堆砌,更需要在這樣的脆弱時刻,有人愿意如此溫柔地守在你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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